“不过还好，那几只吸血鬼打架厉害，脑子却不怎么好用。”

海因坐在棺材边，一手握着吸血鬼冰冷的手，一边徐徐温暖着她，一边说起以前的事。

“我只是稍稍诱哄了两句那群家伙就打到一起去了，还顺便替我解决了另外几个麻烦——嗯，又是想强暴我的……这种事情很多很多，但我的第一次的的确确是留给大人的……”

“真的，这次没有骗人。”

“我是想趁他们自相残杀到最虚弱的时候再出手或者逃跑，没想到您突然就出现了。”

鲛人少年回忆着当时的画面，露出了一个温柔又神往的笑容。

一袭黑裙的吸血鬼从天而降，遮蔽了身后无尽的月色。

好似她正成为这世间唯一的光。

太耀眼了。

奇怪，明明她当时浑身上下除了皮肤、嘴唇和眼睛，都是黑的啊。

“我那时……真的是非常得愚蠢。”

他挑衅她，诱惑她，将她想象成和那些丑陋的人类和低阶吸血鬼一样，不曾想，对方根本不把这些放在眼里，到最后他不过是在自取屈辱罢了。

不过，她对他始终是存着三分温柔的。

有异心如乔恩，一早就被这只吸血鬼不耐烦地提出去斩了做花肥，唯独他，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，落下来的处罚都是些毛毛雨，甚至到最后还与他缔结了“伴侣”条约。

——只要他能真正勾引到她，她便同意他在自己身边。

现在想来，那都是活了几百年的吸血鬼对他这个狂妄自大的人类的包容。

他们曾经有一段很愉快的时光，可紧接着，路德维希出现了。

鲛人惹人动心的眼眸垂下：“知道吗？莉莉娅大人……我很害怕并且恐慌。”

住在这座古堡里，海因总是难免听到仆从们对路德维希溢满赞美之词的夸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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