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添妆成囍要是倒了，对他没什么好处，他少了进项，还怎么笼络那些太监。这件事情他应该不会大意的……我就是怕，我怕那个田令孜，那个人张狂跋扈，他才不在乎什么杀鸡取卵不长久的事情，他要是看谁不顺眼，杀了就杀了……”付梓衣忧愁的说。

柳婉婉说道：“先前他离开长安之前，你不是将与他的这条关系打点的挺好吗？”

“好有什么用，他那个人是没让他逮着机会，他好几次都想抄了添妆成囍发一笔横财，好几次都是我陪着笑脸将他哄高兴了才过去的……这次真真是个可以抄家灭族的大把柄啊……”付梓衣愁着一张脸。

柳婉婉听了也跟着愁，说道：“看人心情的事情，这哪有保险的法子，不还是得小心翼翼的赔着笑脸，是好是坏全看天意了……”

两人一阵沉默。

许久，付梓衣叹了口气，说道：“这世道，活着太难了，每天都在下赌注，上次皇帝逃走，黄巢要打进城的时候，我也是咬着牙赌了一把，这次看来还是得赌，真是蒙着眼踩梯子，不知道那一脚落了空，命就没了……”

柳婉婉看着她，有些担心的说道：“梓衣，你最近老是说丧气话，都不像你了。”

屋子里没有别的人。付梓衣犹豫了一会儿，小声地说道：“我最近老是做噩梦，我梦见赵瑾瑜再也不会回来了，我心里面难受……”

柳婉婉有些气，翻了个白眼，虽然不知道付梓衣为什么声音这么小，但是她也跟着用很小的声音反驳道：“他不回来就不回来呗，你没有他不是照样好好的？你想想看，自从你们成亲，有他都跟没他一样，你好几次吃的苦，他有在你的身边帮过你吗？……连你生产的时候他都不在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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