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付梓衣这里算什么呢？对她们来说，只不过是临时的安身之所，一旦走了就再不相干，出卖了害一害，又有何妨？

付梓衣不自觉的将手抚在自己的嘴唇上出神。

可是能怎么办呢？

那青楼的官妓整日里被关在楼里，哪里也去不了，自然还好看管。她养的这些人，就是跑各个宴席给人表演的，哪里有那么多的眼睛看的过来？

眼睛……付梓衣的眸光一亮：多的是眼睛啊。可是……光靠看管，怎么断了他们为了自己的出路，而反过来坑害自己的心思呢？

付梓衣的想法兜兜转转的转了许多，终于有了决策，起身往柳婉婉培养那些舞姬的院落而去。

还没跨进院门，就见里面百十来个人都在院子里排的整整齐齐的，保持着一个优雅的姿势在那顶碗呢。

柳婉婉黄莺般的声音传了过来，带着她一贯的骄傲姿态：

“俗话说的好，人不为己天诛地灭，大家都是凡夫俗子，你们的想法我也都理解。但是为了自己也得有为了自己的脑子，别脑子不够，反倒过来被人骗了，给人害了。到那时哭啊喊啊，都没用了……”柳婉婉的声音一顿，冷嘲了一声接着说，

“也难怪，你们也是命好的，没有被卖到教坊司，在这里干干净净的长了几年，就天真的以为旁的地方也这么干净……每日里出入表演，让人看得到吃不着，耳朵里听的全是恭维的话，就以为，旁人的恭维都是真的……看看余柳的教训，是真的吗？”

“不是……”

“不……不是……”

那些舞姬因为维持的姿势时间太长，声音气短，颤颤巍巍的，零散的回答着柳婉婉的话。

看样子这种问话，柳婉婉已经问过好多次了。

“我告诉你们，凡是你们见过的那些达官贵人，没有一个是会将你们当盘菜的，你只见过他一个，觉得他好的绝无仅有。可是他们那样的人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，平康坊里大把大把姿色各异，才华卓绝的女子。跟她们比，你们就算个屁。还娶你做正妻？说这句话的必然都是骗子。他们那种人的正妻，都是门当户对的贵人女子，……到底是什么蠢货才会相信男人的这种鬼话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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