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粟看了厨娘一眼，有些失望的说道：“有死人吗？”

“死人？……呸呸呸，真晦气，天底下哪天没有人死啊……”

“我是说，有没有大户人家死人的……”

“哎呦……小祖宗哎，前段时间赵家死了一户，你还嫌不够乱，还惦记着谁死呢？小小年纪，虽然长的黑了点，但是看面相也不是什么狠心的人，怎么这么不盼着别人的好呢？”厨娘有些不满的白了他一眼，端着揉好的满头往蒸锅里放。

身边厨娘的衣摆挡了大部分的光亮。炉火里的火光照在小粟的脸上更加的清晰，本来黝黑的脸被映照的，透出了些许暗红色，像是干涸的血水的颜色。

小粟的眼神十分的平静，声音悠悠的说道：“自是盼那些该死的人死啊……”

厨娘当然没有看见小粟那冷酷的表情，自顾自的将蒸锅的笼屉盖上，习惯性的在自己的围裙上擦了擦手，说：“谁该死，谁不该死，那是老天爷决定的……人啊，要心存善念，才能有好报，你小小年纪，这么想可不行。等等我可要跟你们教员娘子唠叨几句，这样怎么能成？”

小粟抬眼看她，眼神透露些许轻蔑的质疑，问道：“好人真的有好报？那为什么我认识的好人就死了呢……”

厨娘心想，这孩子要不是家里遭了难，定然不会被骂道这驯养伎子的院子里来。也许是家里人死了，才让她有了这样的想法。

都是可怜人啊，情有可原。厨娘这么想着，面露怜悯，温和的劝小粟说道：“如果是好人，这辈子虽然死的冤，那下辈子一定能过的好，佛祖、老天爷都看着呢，绝不会亏待了好人的。好人啊，下辈子一定可以投个好胎，一辈子衣食无忧，顺遂长寿的。这辈子里的苦，都是对好人的考验。只有经的住的，下辈子才能更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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