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妃娘娘让我教两位规矩，要是学不好，受苦的可是我……您这个懒散的走路模样，什么时候能改呢……”

小粟一只手抱着自己的另一只手的一根手指，低下了头。

那老太监表情复杂，又有些心酸，他揪着脸说道：“哎呦……您还委屈上了……咱家才是真委屈啊，你说你小小年纪，是怎么走的比我这个老太监还老的呢？这稳重劲儿也太过头了吧？”

小粟也不吭声，掰着指头看着三步外的付贯，委屈巴巴地冲他一笑。

付贯则从他的笑容里看到了些许的顽皮，也跟着笑了。

红红在院子的外头站着看着，此时从门外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，说道：“公公……孩子还小呢……从小身体就不好，估计是走累了。”

其实小粟从小根本就没怎么生过病，身体好着呢。

那老太监觉得自己的权威受损，怒斥红红道：“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？你当这皇宫里头跟外头那些平头百姓家一样。宫里头但凡是个猫狗都得有规矩，更何况还是有些身份的。五岁怎么了？钟鼎之家五岁的娃哪个不是教的规规矩矩进退有度。”

红红苦着脸，配合着应和道：“是……是……小人没有见识，光是心疼孩子……”

老太监脸色好看了些，转过头来对着小粟和付贯说道：“歇会儿吧，歇会儿再接着走！”

于是付贯笑着走到了小粟的身边，拉着他的手，慢慢地走到了房檐下面提前铺好的席子上脱了鞋盘腿坐下。

红红赶紧跑去给他们斟茶倒水。

有太监在，她也不敢多说话，在宫里尊卑有别，她只是个下人，跟小粟太近，就是坏了规矩，总是被斥责。

小粟看了他的红红娘一眼，笑眯眯地接过水两手捧着喝了，对着付贯说道：“舅舅……你也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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