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书生刚要下笔，一听他这个答案，又抬起头来无语地看着他，半晌说道：“也罢……不愿意不强求，但是总得有个名字好叫你吧，你自己给自己起个代号。”

燕回想了想，脸上的表情不自然的就透了些许的凄苦，问道：“离水最近的鸟叫什么？”

书生用笔杆子挠了挠自己的下巴，思考了一会儿说道：“不太清楚啊……我就听说过鱼鹰……”

燕回打断他：“我不喜欢鹰……”

那书生斜了他一眼，说道：“……还有水鸽子吧，好像有这个鸟……”

“就叫水鸽子。”

那书生点了点头，挥笔在桌上写下了三个字：“水鸽子……”

……

……

门内规矩是无声的。做刺客的人不会到处说自己是刺客，做探子的人也不会跟别人说，自己是探子。门外的人听到的，永远都是有那么几个稀奇古怪的案子……或者是谁家的郎君为了报仇委托了刺客，过了几日之后，那仇人就稀奇古怪的死在了家中。

也有过探子或者刺客被官府的人抓住过的，可是那些人一问三不知，除了知道自己领任务，唯一见过的人就是替他登记名字的人。那些人不是在青楼楚馆，就是在茶馆酒肆……一旦那些人被抓住，就好像早已经长了眼睛耳朵一样，那登记的人便不见了踪影。

即便抓住了又如何，登记的人也不知道底细。

这一点燕回是相信的。因为他的任务总是被莫名其妙的通知去哪里取。书生告诉他去哪，但是书生根本不知道任务是什么，由谁交给他。取的时候看不见人，任务完成了之后，只是去那个书生那里拿个酬金罢了。

任务根本就不是那书生负责派的，他什么也不知道。

当然，他知道的肯定比燕回这样的人知道的更多一些。但也只是知道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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