裘金豆觉得有些胸闷和头痛，说道：“过几年过几年再说吧，柳姨……我好不容易从那个环境里脱出来，没有人对着我指指点点了，才松了几口气，你就这么逼我？再逼我回去了……”

柳婉婉看着她，依旧是不依不饶的架势，可是没有再说话了。

……

……

小粟和付梓衣收到朱温或许重病身故的消息时，已经是事发十天之后的事情了。最近因为打仗，即便是信鸽通信，也艰难了许多，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，且不算路上耗费了多少个鸽子，又走了多少的弯路。

付梓衣和小粟看着柳婉婉信鸽的信件都很是惊讶。

信鸽能装的信笺毕竟笑，所以只是简单的通报了朱温或许已经死了的消息。具体的事情，还是得走驿站送来的信才能看到。

所以他们都对这个反转的消息感到惊讶和疑惑的，无以复加。这是如何的事情？难不成说，这几个争天下的老人，要病都一起病，是商量好了吗？

他们这几个打了一辈子的仇敌，连生老病死都这么凑巧，这么争着抢着吗？

一个月前才刚刚收到了杨行密身死的消息，付梓衣还很是担心淮南的局势来着……谁能想到这么快，朱温也死了？

付梓衣跟小粟对视了一眼，母子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出了荒唐感来。付梓衣拿起信笺又看了一眼，说道：“这还真是世事无常……难怪你阿耶每天那么淡定从容……我要是早知道这个结果，我也能整日里都这么优哉游哉的。见到什么都不稀奇……”

“我阿耶早就知道了？”小粟惊奇地问。

“他没说，问他就是回答：‘好不了’、‘死就死了吧’、‘朱温不成’这一堆敷衍我的话。现在看来……他是都知道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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