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着脑海里的记忆走着，沈丰在拐角看到了一个和记忆里如出一辙的，躺在木制摇椅上，似乎正闭目休憩的老人。

他手上的还拿着把扇子，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，就像农村饭后休憩的老大爷。

老人的躺椅边，有个堪堪和摇椅持平的女娃娃正低头翻着红绳，玩的认真。

“嗨小朋友。”沈丰在一老一少之间犹豫，最后选择了看似无害的女孩。

小姑娘抬头，青白的脸，肿胀无神的死鱼眼，却搭配着意外色彩鲜艳的红唇，吓得毫无防备的沈丰趔趄后仰。

小孩黑黢黢的大眼睛死盯着沈丰，这是沈丰发现她的眼睛好像没有焦距，像个盲人或……死人。

“咳，”沈丰收敛神色，半蹲在女孩身前，“你知道怎么出去吗？”

彷佛是听到“出去”的字样，女孩眼神变得有光，像是玩具有了发条。

她反问沈丰：“你是小丑的朋友吗？”

沈丰：“……”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！

沈丰条件反射想否认，跟砍了她两次加上逼她跳楼的人做朋友，她自认口味没这么重。

但听着女孩的语气，沈丰直觉如果自己否认，可能会迎来不那么美好的结局。

沈丰琢磨着如何回复，但眼前的女孩把沈丰的沉默当作了默认，自顾自开心的笑起来。那笑容纯真可爱，是发自内心的喜悦：“你一定是他的朋友啦！真是太好了，小丑孤独了这么久，终于等来了属于他的好朋友！只有有朋友的人才能一直活下去呀，这下可好了……”

原先沉默僵硬的小姑娘化身话痨，鲜活的跟真正的人类小女孩一样。

“有朋友的人才能活下去？”沈丰听到关键处打断小姑娘的兴奋。

有朋友的人才能活下去，这句话让沈丰想起歌谣里的“小丑只是想要个朋友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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