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言世噗嗤一声咧开了嘴，却也只是低头笑着摇了摇头，什么话也没说。

荀默礼却有些茫然的看着他，眼角瞥见脖颈处露出的白色绷带，默然着没有出声，眼底却涌现丝丝缕缕的暗沉。

宋林见此，默默走了出去。

顾晏舒难得的安静着，一直看着他们谈论，此时安静下来反而让他有些憋不住了，肚子泛着咕咕的叫声，扯着荀默礼的手晃了又晃：“姑姑，我饿了。”

荀默礼低下头，微微一笑，揉了揉孩子的发顶，话却是对顾言世说的：“严重吗？”

顾晏舒睁着大眼睛，仰头看着荀默礼，眨了眨却也知道并不是对他说的话，难得乖巧的站在一旁。

顾言世歪了歪头，笑的随意：“不严重，一支钢笔能有什么杀伤力，就是破了点皮，不碍事。”

荀默礼的身子一僵，半晌没有说话，一旁的隋风和林橪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出去，宋林又在门外侯着，屋内只有他们三人。

荀默礼微微瞌了瞌眸子，掩下那抹愧疚又无措的神情，恍惚的不知该干什么。

不严重……怎么可能不严重，再怎么也是尖锐的东西，半个笔头也该是刺进去了……

谁都没有说话，仿佛过了很久，才听到顾言世无奈又染了笑意的声音：“真好……”

荀默礼微愣，不解的抬起头看着他，却又总是对不上那双充满柔意的眼睛，嘴巴先快一步：“好什么？”

顾言世歪了歪头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，笑眯了眼却又不做解答。

好啊……当然好了。

都没事，真好。

幸好，如果那只钢笔真的刺进了旁人的眼中，那该……

顾言世不在想下去，站起身子，肩甲的伤口泛着丝丝疼痛漫延开，缓慢的步伐一步一步渡到她的面前，微微弯了上半身子，右手落下，抚摸着她的发顶，笑的温柔：“姑姑该笑一笑了，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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