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棉竹一愣。

“真的挺好的，”欢颜继续扒饭，“虽然脾气差，爱骂人，喜欢欺负我，把我当小丫鬟，颐指气使还理直气壮，喝药喜欢趁人不注意偷偷扔了，要么就不喝，还总是睡不着觉暗戳戳骂我是猪说白了就是羡慕我可以睡觉……”

欢颜说了一大堆宋棉竹的不好，直到宋棉竹脸色黑的不能再黑的时候，欢颜才停止了列举，笑着露出白牙：“但你心细，识时务，还会卖乖，我威胁你吃一次药后，以后你都乖乖吃了，唔，虽然是可能怕再被我亲吧，喜欢吃我做的东西不管再多讨厌我也会去吃，毕竟你不会亏待你的胃。

还有，你会做好事，说实话像那种拐卖孩子或者碰瓷的，换成我，我真不会太管。”

“我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啊，死过一次了，也就全部看开了，我只想对我想对他好的人好，我想他好的那个人好好的就行了，其他人任何什么事都和我无关……我是不是很冷漠啊，我不管，随你怎么想我，反正我认定你了，我只想你好好的……嗯，就这样，反正你真的很好。”

宋棉竹沉默了许久，一直到吃完饭都没有再说一句话。

他听到欢颜说到死过一次时，心狠狠纠了一下。

但从小姑娘话里分析，却又不像是在针对他那次下药……

两人并肩离开餐厅时，宋棉竹轻轻嗯了一声。

“嗯？”

宋棉竹拿手机叫车，“你也很好。”

他的声音很轻，像是有点难为情。

欢颜愣了许久。

这晚欢颜又做梦了。

她梦见不见尽头的城墙燃烧着漫漫大火，灵兽嘶吼着向她狂奔而来，身后紧随着那些拿着鞭子却看不清表情的人也追了上来。

欢颜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，只知道他们看自己的表情，很不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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