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，有人呢喃着，有人哭泣着。

有女子的声音在她耳边哭泣，“小姐，”“小姐”一声声的叫唤着。

真聒噪啊。

“闭嘴。”寒冷冷出声。

然后睁眼，不再是以往呆滞无波的眼神，而是无比凌厉清晰。

入目，

是一件陋室，虽然简陋，可也透着古色古香。这决不会是21世纪应有的房屋。我竟然还没有死？这是哪儿？

寒低头看了看自己，跟自己以往一样的身形。只不过此时却穿着一身在21世纪她绝对不会穿的古装。

她掐了掐自己的手臂，疼痛感随之而来。灵魂轻盈不在，肉体的沉重感扑面而来。

“小姐，你醒过来了，苍天有眼啊！”冬梅又惊又喜，继而留下泪来，抱住寒哭道：“小姐，你可吓死冬梅了。”

寒刚要将她推开，突然抱住脑袋，身子蜷缩成一团。脑袋里传来的剧痛让她无力做任何事，脑海中混乱的记忆铺天盖地汹涌而来。

冬梅被吓住了，不敢再碰她。

寒脑海中倒映着的，

那是一个人的，她的生长经历。从小到大，慕水寒的过往一一在她脑海里演示。

那是慕水寒在慕府中十四年的生活种种。

她的眼神缓缓聚焦，世界再一次在她眼前清晰，她的眼神却露出些微的迷茫。

我到底是谁？到底是庄周梦蝶？还是蝶梦庄周？

良久，她才缓缓撑地，站起来。缓缓在四周走动。

她缓缓地行动着。

克制着喜悦。

重新获得肉身的时候，她就感觉到自己双腿的能量了。不再像以往一样，毫无知觉。十四年来，日日与轮椅相伴，今朝可以行走，不受影响。即使她素来为人处世淡漠，此刻也经不住要留下泪来。

然后她走向墙东面的铜镜，看着铜镜中的少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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