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我回来。”

夜无寒唇角轻轻勾着笑，眸光温柔得仿佛要将人溺毙，就这样一直看着她，然后里面的光亮逐渐暗了下去，直至……再无一点星光，然后轻轻合上。

他抚着她脸颊的手也逐渐滑落，一声沉闷的声响，垂在了床榻上……

那轻轻的，低哑得醉人的余音散在空中，再也寻不到一丝踪迹。

小团子惊骇地瞪大了眼睛，屏住了呼吸，神色怔然。

空气凝固，屋内寂然无声，落针可闻。

“阿寒？”

直到女孩空洞的声音在屋内轻轻响起，又散于空中，小团子才放了呼吸，轻吸了一口气。

“阿寒睡着了，对吗？”

凌若云转头，红色的眸子暗沉沉的，光都落不进去，她愣愣地看着小团子，轻声道。

“老大……”

小团子不忍心，它轻轻移开了眼，视线落在地上，垂着头。

它在这里都能感受到夜无寒没了呼吸的起伏，也在他的手落下的那一刻，听到他心跳骤停的声音，他是不是睡着了，老大一定也清楚，只是不愿意接受罢了。

得不到想要的答案，凌若云机械的转过头。

伸手轻轻抚了抚夜无寒已经没有痛苦，神色安详的脸庞。

她就像他经常俯身贴近她的耳边一样，她轻轻俯下身，贴在他耳边轻轻呢喃：“阿寒，你不是说要娶我吗，那我等你，等你醒来，你娶我可好？”

……

南宫千云带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赶到时，看到凌若云轻轻地替夜无寒捏了捏被角，动作温柔的不像话。

她的嘴角勾着一抹笑，脸上的神情也是笑的，然而很淡，随时都会隐去的那种。

然，她微垂的眸子却是极尽悲凉，一片荒芜……

南宫千云瞳孔骤然一缩，他疾步走上前，声音轻颤：“云儿，无寒他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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