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。

上官府斗武场，本来是给族中弟子切磋比试所用，今日倒成了同族相残的决斗场。

由于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，上官霆严令禁止不准任何人去看。

所以诺大的的斗武场，除了凌若云和上官如月，就只有上官凌海和南宫千云了。

上官霆也没有来，他自然是见不得一个亲孙女和亲外孙女相残的，阻止不了，更不忍心看。

今日他注定要失去一个至亲，他没想到已是古稀之年的自己竟要经历如此伤痛。

他无能为力、心如刀绞、身心俱疲。

大概是上辈子造了孽，所以这辈子来还吧。

然而上官霆的痛没人在乎，他的好儿子上官凌海希望自己的女儿赢，他的亲孙女誓要杀了凌若云。

而凌若云同样想着让她给夜无寒偿命。

这是个无解的题，只有用鲜活的生命才能得到一个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满意的答案。

宽阔的场地上，凌若云和上官如月相对而立。

冷风飒飒，衣诀翻飞。

两相对视，一个狞笑阴狠，一个神情淡漠。

“凌若云，既然只有一个人能活，那便怪不得我了。”

上官如月眸光闪着狠毒的冷光，她看着凌若云，声音染了几分狰狞，随风淡淡落入凌若云的耳中。

凌若云淡漠的与她对视，血色的眸子很沉，似乎将所有的情绪都沉落进去，让人看不到一丝波澜。

她没有说话，连唇角都没有动一下，似乎不屑浪费口舌。

上官如月眸底划过一丝恼怒，她捏了捏拳头，沉着脸，也不说话了。

上官凌海和南宫千云站于外围，视线皆是沉沉的落在中央两道身影上。

前者神色无太大波动，并无担心的神色，仿佛就等一个结果，那个他预料之中的结果。

而后者眼眸微敛，深紫的瞳眸中闪着晦暗不明的神光，以及泄露出来的淡淡忧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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