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，消失了……”

夜祁垂下头，遮住眸底的神色，声音有一丝颤抖。

“什么意思？”凌若云眸光微变。

“就是……”夜祁低垂着头，顿了一下，才继续道：“消失了，什么都没留下。”

“…………！”

凌若云瞳孔狠狠一缩，身形微微趔趄，她猛地抓住夜祁的手腕，努力压着狂暴的情绪，沙哑道：“什么叫消失了？你说清楚啊！”

“就在今天，我眼睁睁的看着大哥他化作点点金色的光……消失了，什么也没剩……”

夜祁握紧了双拳，指骨捏的泛白，身子微微颤抖着，似乎在压抑着痛苦，连尾音都发着颤。

“今天……怎么可能？怎么可能会消失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
凌若云松开他的手腕，脱力一般，踉跄地后退了一步。

暗红的眸底一片沉寂，连一丝光亮都落不进去。

“在哪？带我去看……”

凌若云抬手遮了眼，魇看到她指缝闪着晶莹的光。

娘亲，在哭……

“嫂子？”夜祁听出她声音里的一丝哽咽，蓦地抬头，凌若云已经将手放下，他只看到她眼角微微的红，以及眸光里的一片死寂。

“……”

夜祁眸里划过一丝忧色，他……不擅长安慰，只轻轻点了点头，然后转身，在前面带路。

魇依然处于爹爹消失的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，愣愣地跟了上去。

是啊，怎么会，爹爹怎么会无缘无故消失，开什么玩笑……

通过长长的走廊，来到寝殿，推开门，熟悉的冷色调的房间，可此刻却空无一物，了无声息。

床榻干净整洁，没有温度，没有皱褶。

仿佛从未有过什么，那人……也从未存在过一般。

凌若云触着冰冷的薄被，手脚的温度也被一点一点抽去，血液逐渐冻结，她觉得好冷，好冷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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