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界，栖梧神殿。

被晾在外面的婢女半天没有得到指示，最终只能悻悻地返回。

华清宫。

“回禀娘娘，您派去殿下寝宫的婢女都返回了，而且殿下似乎有些不悦。”

青衫死了，常绫便成了司羽的贴身婢女。

换句话来说，她从来不缺婢女，一个青衫没了，还会有下一个。

常绫深谙其道，故而处处小心侍奉，半点也不敢耽搁，如实汇报着最新情况。

“回了便待着吧，”

榻上，紫衫女子慵懒卧着，皮肤保养得极好，肤如少女般光滑嫩泽，看不出一丝岁月的痕迹。

她轻拢了一下垂落的秀发，眼尾微微垂着，眸底露出冷厉的光：

“你去请殿下来一趟华清宫。”

夜君寒……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，都不把她这个母后放在眼里了。

“是。”

常绫恭敬应着，躬身退了下去。

一炷香后。

“娘娘，殿下来了。”

常绫将夜君寒引至门口，快步进殿，然后小心站在司羽身后，低声恭敬道。

“嗯。”司羽漫不经心地坐起身，挑开帘子，然后微冷的视线望了过去。

夜君寒神色淡漠看不出情绪，一双墨眸平静地对上她的视线，只微微颔首：“母后。”

“本宫记得你小时候最黏人了，无论去哪，回来都会第一时间往这里跑，如今……生疏了么？”

司羽眸子微微眯了眯，清凉的声音含着几分意味不明的冷。

“难得母后记得，我已经不记得了。”

夜君寒脸上没什么神色，淡淡的语气也夹着一丝嘲讽。

“呵，”

空气静默半晌，司羽忽而敛眸轻笑了声：“不记得……便好。”

夜君寒眸光微凛。

“你在魔界，为何屏蔽神识？又为何因一个魔尊逗留？”女子声音凉淡，目光冷厉。

“……”夜君寒薄唇微抿，同样清冷的目光与之对视，却并未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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