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若云看着他，他眼里除了淡漠，再无其他。

许久，她的嘴角溢出一声冷冷的自嘲，忽而，松开了扣住他脖子的手，缓缓垂下。

“所以，今天你说的每一句话，都是假的，对不对？”

她低垂着眸，睫羽在眼下落下淡淡阴翳，眸底是掩不住的悲戚，以及彻底心伤的死寂。

夜君寒沉沉看着她，凉薄的唇角微动了一下，没有说话。

“呵，”如血的红唇往上，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，她的声音极轻，近乎低不可闻：“好，夜君寒，我放手，不会再纠缠你了。”

闻言，他淡漠的眸子似乎轻颤了一下，旋即眸底深处涌动着暗沉的情绪，划过一丝几不可见的愠怒。

“不再纠缠？”夜君寒蓦然扣住她的手腕，眸光森然，几乎是咬着牙，盯着她的眼睛，一字一句：“本殿的情况，沉染都告诉你了吧，两个神识，你所遇到的只是另一个神识，而现在，要不是因为你的纠缠，本殿怎会和他融合，拥有所谓的七情六欲！

如今，你一句放手就想撇清？凌若云，这就是你的态度吗？”

凌若云眸光微颤，声音轻颤，尾音轻不可闻：“明明……是你要走的，我拦不住你，不是吗？”

他微沉着眸，忽而轻嗤一声，捏住她的下颌，强迫她直视着自己，极力压着声音，隐隐夹杂着克制的怒火：“凌若云，你要知道，本殿不可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，更不可能一直跟着你，那个家伙，以你的聪慧应该不难察觉出他对你的心思吧，你倒好，竟然还说要去见他，就这么不把本殿放在眼里，嗯？”

凌若云看着他，下颌被他加重的力道捏得生疼，可她似乎却察觉不到一般，怔然许久，红唇微动，不敢置信地看着他，轻声呢喃着：“……你说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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