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七点十五，飞往A国的航班。

傅层林邻座的外国老太太笑意盈盈与他说话，催着他一定要吃点晚餐。

一来一去，两人的英语皆是流利纯正。

看样子，不吃是避不开这份热情的。

傅层林无奈笑笑，只能叉起一小块西蓝花放在嘴里，微微侧过脑袋，细嚼慢咽着。

再回头，他发现老太太已经睡了，睡着的姿态保持优雅，鹤发红唇，额头因精致妆容不见深刻皱纹，睡容安详闲适。

真难想象，她竟已是71岁高龄，若是和傅奶奶站在一起，别人一定也毫无疑问指认她更年轻许多。

傅层林将滑落的深红薄毯帮她拉上一些，才拿出背包里封面素朴的武侠小说，静静翻看起来。

厚厚的一本，大概几百页的样子。

他看书的速度极快，飞机即将穿破黎明抵达A国的时候，书已翻至最后一页。

老太太醒了，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，然后好奇问他看的是什么书。

傅层林将封面露出来，“武侠小说。”

老太太摇头表示不太懂。

傅层林想了想，解释了一句：“武侠小说是我们华夏人心中的英雄梦。”

要成为顶天立地的英雄，通常在江湖必须要讲的是两个字——义气。

沈尽染拎着扫把……挡在身前的样子浮现在傅层林脑海中——那时的她不过小小的一只，却能为了自己摆出“两肋插刀”的阵仗，也绝对称得上形象高大的女英雄了。

也是因为那一刻的形象太过于鲜明，傅层林心中的好感日益加深。

临下飞机之前，老太太不再说话，取出一面小镜子开始补妆，一头银发梳理整齐，将自己收拾得神采奕奕。

飞机开始俯冲。

蔚蓝色的海面尽收眼底。

傅层林一回到霍尔学院，同班的华夏女留学生Jane看到他出现，第一时间迎了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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