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乐骤然心口一痛，吐出了一口鲜血。

如火般的鲜血，晕染了她苍白的容貌，晕染了她粉色的衣裙。

“阿辞，有些事情，命里注定，总该是要面对的，你是容乐的哥哥，却不知，子非鱼，焉知鱼之乐！”纪言墨出声规劝，劝的却不是容乐，而是容辞！

容辞怔神了一下，低头看向如同一个没有多少生气般的破布娃娃一样的妹妹，眼底划过挣扎，矛盾，和痛苦。

“哥哥，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好，只是，我的心，放不下他。”

“哪怕是会因为她而灰飞烟灭，你也愿意吗？”容辞问。

容乐颤抖着唇瓣，却也没有犹豫，“是。”

容辞闭上眼，敛起心中的疼痛，再次睁眼，却是一派清明，很平静。

“好，我告诉你！”

他将容乐缓缓放在床上，一颗青色的珠子凭空出现，悬于容乐的额头上，散发着的青色光芒洒落在她的头上。

那是容乐被拿走的记忆。

容辞转身离开，只是脚步踉跄，差点摔倒，纪言墨赶忙扶住他。

容乐扭头，看着容辞离开的背影，久久没有移开。

哥哥，对不起，是乐乐辜负了你对我的好。

哥哥，对不起，以后乐乐或许没办法陪伴你了。

哥哥，你和叶时哥哥，一定要好好的。

-

少女缓缓推开重症病房门。

一双灰寂的眸子落在病房上，那里，身形暴瘦羸弱的少年浑身插着管子。

他闭着眼睛，似乎睡着了，又似乎已经死去。

他却似有所感，在少女靠近的时候，艰难睁开了眼睛。

他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清冷，明亮，看到少女的瞬间，他眸子亮了亮，可很快又灰暗了下去，仿佛死寂了般。

少女淡淡嗤笑了一声，“心怀苍生的清墨上神，何时变成了这般模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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