戏园子地段选的不错，张妙言又是名角儿，所以自然是起满坐满，连站着的位置都快没有了。

竹桑是生挤进去的，自然撞到了不少人，不过这园子里人挤人，倒是也没人说什么。

二楼视角最好的位置，自然坐的是头号戏迷杜秋翎，冷着脸坐在那儿，自带一种生人勿进的气场，他旁边的，站着的是他的副官杜山，坐着的，是杜秋翎唯一的至交好友，商会的大少爷陈梦生，这人没皮没脸的，也就他敢往杜秋翎身边凑。

杜山忠于杜秋翎，在杜秋翎和张妙言之间主要担当一个信使的作用，陈梦生也是张妙言的戏迷，而且是属于财大气粗舍得砸钱的那种，杜秋翎因为他乱吃了不少醋，陈梦生的作用就接近于神助攻。

竹桑来得早，戏还没开场，阿春本想给她买个座位，能坐一楼的多不是什么有钱人，有钱人都上二楼的雅间坐着了，所以只要花点钱，跟旁人换个位置倒不是什么难事，不过竹桑也不是真的千金大小姐，这些钱她可都是能带回去的，能省一点就省一点。

先是一些没什么名气的小学徒开场，竹桑对戏曲的兴趣是有的，但是那仅限于在现代社会有字幕的时候，现在她是真的听不太懂，更何况民国时期的戏剧只有一少部分流传到了现代，小说作者虽然未曾详细描写，但世界是一个完整的世界，会自动补全一切细节。

所以那些晦涩难懂的发音与词句，竹桑实在是只能勉强拼凑出一个残缺的故事来。

竹桑听了没一会儿就有些犯困，拿手遮着打了个小小的呵欠，但此时要走就得挤开一大批人，会闹出不小的动静。

好不容易等到张妙言登台，叫好声差点儿没把房子盖挑了，往台上扔钱的，扔珠宝首饰的，竹桑得低着头才能避免被打出一头的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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