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顾言家中，竹桑远远的就看见了那股子乌黑乌黑的妖气，再看那边正打算出门的顾言。

眼下青黑，眼神无光，一看就知道是纵欲过度，竹桑走上前去，一句话也不说，直接将一张清心符贴在了他的脑门上。

转眼间，顾言的眼神就恢复了清明，他有些惊讶的看向竹桑，又看了看自己，“我这……”

“公子莫慌，在下是蜀山弟子，家师算出长安有妖怪作乱，便派我来此，公子是中了那妖怪的媚术，这是蜀山的清心符，父子将它收好，贴身放着，便不会再受妖怪蛊惑。”

“这、这……”顾言揭下脑门上的符咒，想起这些日子的作为，心下大骇，赶紧跪在地上，“多谢这位仙师出手相救！救命之恩没齿难忘……”

“不必多礼，我本来就是来除妖的，今晚那女妖定然还会来找你，到时候我自会将其除去，但你记住不要打草惊蛇，让她发觉，万一她逃跑了，再要找她就麻烦了。”

“是……我记住了……”

当天晚上，竹桑收敛了气息躲在墙根，直到三更锣响，一朵黑云落在顾言门口，紧接着黑云散去，露出一个模样十七八的少女，一身杏黄色长裙，容貌艳丽，估计志怪话本里的女妖就都差不多长得这个样子吧。

她一步一扭地进了屋子，竹桑也赶紧跟上。

顾言在屋里心中忐忑不安，之前是中了媚术没觉得有哪里不对，如今媚术已解，他心知那是个妖怪，自然难免害怕，但想起竹桑的嘱托，又强装镇定，挤出一个笑脸，“四娘，你来啦……”

这人演技是真差，被称为四娘的女妖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出了不对，竹桑也知道漏了馅儿，也就不躲在一旁看戏了，直接破门而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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