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秋歪着头想了一会儿，正要回答，暗夜却是先她一步说道：“你灵力的深厚，身手的敏捷度，几乎样样都跟绿夏差不多。但是你没有绿夏聪明。”

“我……”绿秋的脸黑了黑，调皮地一笑，拉着暗夜的腰带笑道：“要怎么努力，才能变得聪明呢？”

“欲望。”暗夜沉声道：“不需要如何努力，你比绿夏多了一份欲望。”

“……”绿秋一时间不知如何接话。

“不要想要太多东西，因为欲望会吞噬你的心灵。”暗夜停下脚步，目光直直地看向绿秋。

那么直接的目光，看得绿秋瞳孔一紧。她有一种，虽然身穿着厚厚的衣服，却还是能被人看透身体一般。而暗夜的眼神，看到的不是她的身体，而是她的心，带有欲望的心。

特训出来的人，特别是她这种特训人中万里挑一的，本应该一心只为主人，可她的忠心，竟夹杂了爱。

不是作为手下对主人的爱，而是一个女子对于一个男子的爱。

“奴婢该死……”她代替绿夏以贴身侍女的身份待在他身边，得到了跟他朝夕相处的机会，却失了以往的纯净心灵。

本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，没想到早已被暗夜看透。

她狠狠跪在地上，膝盖磕在僵硬的大理石地面，鲜血混杂着雨水，显得触目惊心。

“便这么跪着吧，会清醒一些。”暗夜的眼中并无任何疼惜，有的只是严厉。也并不是他多么的铁石心肠，只是爱这种东西，一开始如果没有斩草除根，日后变回长成参天大树，难以根除。

与其她日后难过，不如现在就让她清醒地放弃。

暗夜面无表情地走到宫门口，连忙有守卫迎上来：“郡王，下这么大的雨，您要到哪儿去？要不要属下被您备一顶轿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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