窫窳龙首，居弱水中，在狌狌知人名之西，其状如龙首，食人。

《山海经·海内南经》

几天下来，云止发现，姬质不仅识得方向，还甚是体贴。小包袱里，除了吃食换洗衣物，甚至还给云止准备了睡觉的垫布，颇精致的喝水的小陶罐，挡雨的遮布等等小零碎，一路上安排休息，住宿，吃食甚是尽心。

姬质解释说，他老早就准备好了，就是没等到合适的妖，有的妖看起来想把他拐到偏僻处吃了他，有的对他不屑一顾，只有云止还理会他，他尽尽心是应该的。

云止暗暗点头，自己跟师傅学艺多年，可不是一般的没见识的妖，是个友善的妖，是个不吃人的妖，是个有生活目标的妖。

路上无事，姬质给云止讲了他兄长的事。

早年，姬质的兄长姬闵听说南面有一国，称臷民国，其国民生产劳作并不辛苦，却丰衣足食，百姓和乐。便想去学习其治国之法，早在两年前便带了一队随从出发了。刚开始还有书信来往，后来渐渐便音讯全无，姬质也不知是书信被叔父截了，还是兄长出了意外。

云止颇怒其不争的问道：“你也真够笨的，一个可以用的上的人都没有么？”

姬质幽幽的说道，“我父王看似不仅是痴迷长生，他可能也，我不知该如何详说，他可能已神志不清，突然间把所有权力都移交我叔父了，只传出消息说要研修长生之道，谁也不见，我也不见。我也只能从父王的近侍那里打听打听父王是否安好，可近侍们也不敢多说。如今，国内大小事情具在我叔父控制下。我实在式微，不想连累那些对我好的人。”

“呃，如此。那找回你兄长，他可有办法？”

“他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，可能了解一些我不清楚的隐在，这，关于家族命运，小生知道的也不多，恕不能相告姑娘。”姬质站起来，又开始作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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