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婆，走吧。”李海云对着陶冰说。

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除夕夜，他们还有正式结婚。李海云收拾好了祭拜需要的东西，站在门口等待着陶冰上完厕所。

他的手紧紧攥着手中的袋子，想起了初次见陶莹时候的场景。

“来了。”陶冰擦了擦手说。

两人来到虞山的墓地，李海云一只手提着祭拜品，另一只手牵着陶冰。夜晚的墓地阴森而又恐怖，风吹杂草发出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。墓地是没有安装任何的照明设备的，只能陶冰打着手电筒照亮着路。

李海云很准确的找到了陶莹的墓碑，他对着墓碑笑了笑，小心蹲下来将祭拜品从袋子里拿出来。陶冰此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，紧紧抓着李海云的手臂，眼眶开始变得有些湿热。

“别哭呀，今天是除夕呀。”李海云摸了摸陶冰头。

“嗯。”陶冰小声应答着，故作坚强地憋着眼中的泪水。

李海云点燃了蜡烛了之前开始烧了起来，对着墓碑小声地说：“新年快乐。你那边应该也是除夕夜吧，记着多买点东西来吃。”

“呜呜呜。”陶冰忍不住就哭了起来，倒在了李海云的怀里。

李海云的嘴里还继续叨念着，全部都是对陶莹的叮嘱和关心，他没有流泪，强颜欢笑，心却不停地被刀子划伤。

陶冰继续躺在李海云的怀里哭泣着，李海云没有再继续叨念了，看着眼前的火堆，他陷入了一场短暂的回忆。陶莹的对他的每一个笑，在他的脑海中被剪辑成了一个短片，不断的重复播放着，而配乐确实静默无声，或者说是火燃烧时候发出的声音。

他一边回想着，自己也笑了起来，大概是烟进了他的眼睛了，他眨了眨眼睛拉着陶冰说：“我们走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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