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玖犹豫了片刻，还是没忍住，给王侯打过去了电话。

因为工作关系，杨玖回国后就新办理了电话，两个人重新留了电话号码。电话那头“嘟嘟”了两声，便有人接了起来。

“喂，杨玖学妹。”

是王侯的声音。可是不知道怎么的，杨玖突然有些问不出口了。她忸怩了半天，张嘴却是问新工作以及今天的录制效果。

王侯倒是一一回答了，先是对杨玖今天的表现大加赞赏了一番，并且嘱咐杨玖别多想。两个人甚至还说了些有关淮琪的话题，王侯承诺今晚回去就问，明早给她答复。

直到最后，实在是没什么说的了。王侯那边好像有人在说话，忙来忙去的。杨玖也不好意思再耽误人家的时间，而心里有些话又说不出口。幸好，杨玖虽然没提，王侯却提了。

“我刚送完唐遇怀回家，他不太舒服，所以陪了他一会儿。现在我还在车上，等会儿回去了就帮你问淮琪。”

话题一有人打开，杨玖便有些止不住了。

“他不舒服？”

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淡，就好像是询问一位故人一样。王侯那边声音依旧活络：

“对啊，他视力不太好，所以有时候会导致眼睛疼。”

杨玖一愣，突然想起月色下的那双瞳孔来。

明明那么好看，仿佛夺走了天地间所有的光亮与色彩一般的一双眼睛，现在却不好了？

杨玖有些想不到，她又仔细回忆自己见唐遇怀时候的样子。他的眼睛明明还是那么水灵灵的啊，看着，不像是有事的样子...

“唉，他这是职业病，有时候熬夜看那书或者文件，字一排接着一排密密麻麻的，再加上今天喝了酒，所以格外明显。没关系，热毛巾敷一敷就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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