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有一天他不做你的下属了呢？”

“没关系，我可以换一个更好用的下属。”颜其琛毫不犹豫的说。

“你就不会不舍吗？”江舒追问道，颜其琛说的话太冷漠，冷漠到她有点心惊。

“为什么要不舍？”颜其琛反问道。

江舒彻底的沉默了，她没想到颜其琛会这样说，陪了你十来年，就算是阿猫阿狗也会生出感情吧。

“阿舒，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？”颜其琛终于像是感受到了江舒的异样，小心的问。

江舒说起这个，心情好像有些低落，“我以为你会把颜亦当成兄弟呢。”

“如果你需要的话，我想我会把他当成兄弟，前提是阿舒，你不许喜欢他。”从这句话可以看出颜其琛的醋劲儿还是很大的。

“我不需要，我以为你会啊。”江舒轻轻的说出了这句话，淡淡的，细弱蚊吟。颜其琛压根就没听清，

最后这个话题是怎么结束的，江舒已经记不清了。夜已经深了，江舒躺在床上看着身旁的颜其琛，难以入睡。

她脑子里一直反复的出现颜其琛的那双眼睛，怎么说呢，那双眼睛并非全是冰冷，看向她的时候有着许多的温情，说到颜亦的时候，温情里夹杂了冰冷和寒凉。

就好像颜亦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，有他也行，无他也可。

薄凉如斯，让她心凉。

唤作别人可能觉得颜其琛这种态度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，无非就是无情一点。

可是江舒天生便是感情丰沛，就连一只养了没几天的小鸟儿死了，都要哭上一阵的人。

她并不能理解为什么颜其琛会对从小一起长大的颜亦这么冷漠。

如果对陪伴多年的颜亦都这么冷漠，那他有朝一日是不是也会对她同样的冷漠。

想到这里江舒觉得有点不舒服了，鼻尖全是颜其琛身上的味道，这味道让人安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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