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何人？”

妖兽赤色的眼眸眯了眯，鼻腔里的呼吸愈发粗重，周身散发的花香也逐渐浓郁，诡异地环绕在几人四周，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沈清歌也是一颗心沉到了谷底。

看样子这妖兽在江底沉眠少说也有数百年了，凭借着两颗灵石周围产生的灵气，修炼速度比起其他妖兽自然能算得上是申诉飞涨，何况他们几人现在身上都或多户籍欧少负了伤，面对这只妖兽恐怕有些棘手。

这妖兽似乎与神魔王有些过节……若是它能消耗些神魔王的力量，便是再好不过。

沈清歌眼眸一沉，手中却握紧了长剑，提起戒备。若是神魔王和那妖兽打斗起来，他兴许能从背后偷袭，给神魔王全力一击。

梅开勺有意无意地瞟了沈清歌一眼，锐利的目光像是穿透他心底所想，沈清歌眼中闪过一瞬的慌乱，不过眨眼之间便恢复了平常神色。

“神魔王倒是好大的忘性！”妖兽的语气满是嘲讽，略带酸意，“不过也难怪，当年我只是初化人形，也不过是不起眼的喽啰罢了，神魔王可是好大的架势，威风八面，率领十万魔军浩荡而来，又怎会记得手边险些被你剑气砍杀的杂鱼。”

提及那桩事，慕容寒冰脸上的怒意顿时僵住了。

记忆如潮水般涌来，漫天喊杀，破败飘扬的锦旗，幼童的哭号，鲜血，利刃……

“怎么？露出这副神情，难不成过了这么多年，倒开始后悔起当年犯下的错了？”妖兽目光灼灼，死死盯住慕容寒冰，恨不得即刻之间便将他撕成碎片，“若不是我被师父救下，渡了一口灵气，恐怕也无法苟活至今！这几百年我都是怎样度过的，无时无刻不想亲手杀了你，为我一众惨死的无辜同伴报仇雪恨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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