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念若有所思，而后面色大变，想到某种可能，感到有些不可置信，他看着战无极，联想到许多东西，心思回荡，好似抓到了某种真相。

神都之中，都天学院内，天心宛，那两代院长，好似就是圣人境？

他们甘愿以自身坠入魔道，也要消弭天心宛道韵，联想此时战无极的话，沈念产生了某种明悟，这方天地，半圣其实并不少见，比如林老前辈，飞仙阁宿老，仅沈念所见，就已经超过了只手之数。

而且，大陆之中，无尽的道统林立，各自拥有底蕴，怎么可能没有半圣存在？

那他们为何不突破成圣？

古往今来，出去都天学院两代院长，好似，真的在没有强者，在大陆内突破。

就算有，也唯有沈父，抛弃小天地，而后成圣迈步星空，是这群半圣的资质不足？不可能，这些强者，无一不是资质绝佳，他们不可能无人无法突破圣境，但是却甘愿停留半圣，不入星空，根本不愿意突破。

这其中的原因，太过恐怖。

顺则为圣，逆则为凡。

天命。

这就是所谓的天命如锁。

这方天地之间，虽然有真龙身隔绝，使得天命难以触及，但是终究存在，武者修行，神通而后知命，所谓的知命，便是知天命，大能境界，上知天命，已经知晓天命的存在。

故此他们可以成为半圣，却不愿承接天命，以感悟天地大道。使得自身的小天地，如同在何方天地一般，拥有天命夹杂其中，为了摆脱他的束缚，或者说，将这种束缚将至最低，这些半圣，都不愿在此地成为圣境。

甚至为此，甘愿步入星空，去寻求其他的玄妙法门，以此突破。

“小天地，是天地馈赠……”沈念显得有些苦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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