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哀避而不答，齐紫琰也没再难为她，正好福安拿来了凳子，他便在楚哀身旁坐下，手也没松开。

这帮情窦初开的小丫头们羡慕得要死，刚进宫听闻帝后不和，如今一见，皇上好像是把皇后捧在手掌心，宠得很呢。尽愉尽欢和福安更明白，皇上这是委曲求全，反过来追妻了。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不少，大家也渐渐开始嘻嘻哈哈的。

“尽欢，你领着常夏他们去搬个小桌子来，福安公公他们巴巴地瞧着多难受。”楚哀瞧着齐紫琰身边的那些小太监都很尴尬地站在一旁，便招呼着大家都坐下吃饭。

“尽欢姑姑歇着吧，娘娘，我跟常春去就成了。素喜！吃那么些东西了，还不去盛饭盛菜去？”说话的是小太监常夏，也是一个猴皮子，闹腾得很，两句话便让大家又活络起来。

“我这就……咳咳咳……”素喜正在往下咽牛肉，嚼不烂咽不下去，嚷嚷着喊水，张牙舞爪的样子逗得大家咯咯乐，楚哀也笑，但她不像其他妃嫔那样用绢子掩着嘴，漂亮的眉眼弯弯的，小鼻子皱起来，咧开嘴笑，耳畔的碎发散落下来，一颤一颤的，又把齐紫琰看愣了。

“皇上，这些饭餐都是大家自己夹着吃的，混在一起不卫生，臣妾给您单盛一点去？”宫女太监们还在逗着乐，楚哀转过头轻声问着，毕竟这么一会儿了。他一口都没动过。

“不用，我只不过是不会用左手。”齐紫琰边说边看着二人交握的手，惹得楚哀一阵脸红，要把手撤回来，却被握得更紧“又不想用右手。”

这是何意已经明了，楚哀面上更红，心里却掀不起一丝的波澜，这些招数不过是在可笑的争宠，和他有一分的接触她都觉得恶心，又怎会去喂他吃饭？楚哀抬起手要夹菜“不小心”把手旁的拂了出去，有瑕疵的玉壶砸在地上碎了七八瓣儿，热闹的场面一瞬归于静止，大家都不知发生了什么，紧张地瞧着二人，只见楚哀面带微笑“皇上恕罪，臣妾笨手笨脚，打翻了酒壶，不过臣妾记得前年桃花开得时候，臣妾带着尽愉尽欢酿了两坛花酒，在后院儿，臣妾去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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