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终于不唱了，本身就困着呢，后头还跟着咿咿呀呀的，吵得人脑袋疼。”

这路也算是走了有一会儿了，傅灵因为方才程离的话也是心烦了好一会儿，想着那件事儿还是得跟楚哀商量对策。

但是奈何皇帝和楚哀一直是在一块儿的，自己根本就没有靠近耳朵机会，自己就算是想破了脑袋，那边儿也是不通信儿的。

二来，程离对自己的身世已经起了疑心，她挂心楚哀倒是能凭着原先的幌子挡过去，到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便有些挂不住了。

如今程离就在自己身边儿坐着，也不能表现得太强烈，干脆就等一个人的时候再想法儿吧。

这么一通下来，早上被吓走的困意又卷了回来，傅灵打了个哈欠，胳膊支在旁边的栏杆上，便打算小憩。

好巧不巧，刚闭上眼，前头就传来咿咿呀呀唱戏的声音，着实是给烦躁的心情又添了好大一块儿堵。

最要命的是那段儿的声音时大时小，好不容易要睡着了，前头就喊上那么一嗓子……

再加上马颠簸，屁股也是跟椅子挨不实，傅灵就觉得脑子和外边儿的壳儿完全剥离了一般，整个人都蒙了。

等了好久，世界才恢复了平静。

程离看着她略有狼狈的样子，脸上没什么起伏，“这还没唱完呢。”

“还没唱完呢？”傅灵瞪大了眼睛，都要崩溃了，“你原先听过是不是？告诉我，咳，告诉嫔妾这还有多久？”

“还早着呢。”程离闭上眼吸了口气，“只是还有没有心情唱下去，就另说了。”

“这是何意？”傅灵的脑袋里现在乱的像是一锅粥，“难道太后要对她做些什么？”

“太后那儿舍得啊。”程离笑了笑，没有要解释的意思，茯苓听得也是云里雾里，“不过是会说一会儿话吧，毕竟藏了很久的东西，遇见了正主儿，也该借着机会叙叙旧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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