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杉将手搭在他的肩上，夜星辰回头望了望：“杉儿，你也出去，我想单独和娘呆会儿。”

若杉起身，抹了抹眼泪道：“星辰，老夫人已经走了，你要节哀。”

夜星辰点了点头。

小月知道此时若再不说，那就没有机会说了，又向前走了几步。

夜星辰听见脚步声，头都没回。

“我说都出去，你难道没有听见吗？”

小月咬了咬嘴唇，小声道：“夜将军……”

夜星辰突然吼道：“我说都出去！”

这一吼声将小月吓得跪了下去，夜星辰的脾气一向很好，小月在府中呆了多年，莫说看见夜星辰生气，就是大声对下人说话都是极少。

小月的牙齿还在打颤，惊魂未定：“是……是，夜将军。”

她的脚还在发软，站都站不起来，只得爬了出去。

“娘，孩儿让他们都走了，你有什么不想让外人听见的话都可以与孩儿说了。”夜星辰轻轻摇晃怀中的曾氏，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，“娘，你倒是说话啊，你快醒过来啊，我娶了若杉和隐月，一定为你生好多好多孙子孙女，我不再当将军，我们一家人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，你还要为他们取名字，你还要给他们讲故事，你还要……”

当小月回到隐月房间的时候，隐月已经醒了过来，地上的鲜血比刚刚又多了些，不仅是地上，盖在她身上的被子都已经被侵染成了红色。

小月跪了下去，低声呼唤了一声：“夫人，夜将军他……”

“他不肯来么？”这件事好像本身就在她的预料之中。

小月急忙解释：“不是的，不是夫人想的那样。”

“那他为什么不肯来？”

小月知道这次若是再不说出来，隐月再吐出血来，十有八九会要了她的性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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