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对于失去而言，他更看重的是得到。凌悠悠的出现是意料之外的事，他得到了一个意外，乃天大的好事。毕竟这个世界能入他眼的至今仅此一人。相对于漫长又无趣的岁月，有一点惊喜值得开怀。

“没经仙子同意就带仙子来我家中，冒昧之处望仙子海涵。”

凌悠悠缓缓道：“无事。”

她用最快的速度调整心态，调整面部表情，露出一抹浅笑：“我很喜欢这里。”

很干净，简洁大方，装饰品极少，也极为精美，整个房间没有半点尘埃，让她恍惚回到了师父身边。师父就是非常爱整洁的人，屋子收拾的一尘不染，这也与玉风的勤劳有关。

海龙王取出茶具，沏好两杯茶，递给凌悠悠一杯。

“喜欢便住下，你我彼此欣赏，定当相处融洽。”

凌悠悠的眼中溢出笑意。虽知道他素来自信，不过以前的他都很含蓄，心里想的不会说出口，而现在这位，从未有过的直白。

“你是我见过最自信的人。”

海龙王颇为受用，微微一笑：“你说的没错，我对自己很自信。”

“你不想问问分身发生了什么？”

海龙王漫声道：“知或不知，有什么区别。我从不哀悼失败者，也不会因失败者而义愤填膺。你大可以放心，我在乎的是有趣。”

“我哪里有趣？”

海龙王端着坐姿，直视凌悠悠：“我觉得你有，你就有。感觉不需要理由。”

十足任性的口吻，可见他之前从未被人怼过。

“那么你觉得我的有趣能维持多久？”

“为何想这般没意义的事。谁又能预测未来？”

他这算是得过且过，欢喜一日是一日么？

“我能，想我告诉你，未来会如何么？”

海龙王垂眸看杯中茶，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转动杯子。他的眼底无波无澜，面色一如既往的如冰雕一般。看不出他在想什么，只觉得他并没有在认真思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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