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认这辈子，从未对不起哪个人，可娄清柔，是唯一一个，让她觉得亏欠，对不起之人。

明明，她已经死了。

她可以仗着她的父亲，在这后宫之中活出一片天地。为什么，还要替一个死人，付出自己的所有，筹划算计，各种手段心思全用了个遍。

她得到的又是什么？

死去的顾月沁不会再活过来，她们之间的友谊，也早随着她曾经的死，而终止了。

华阳宫

“娘娘，据奴婢所知，武昭仪并没有将昨夜发生的一事大肆宣扬，而是跑去了贵妃娘娘的寝宫，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。”

此刻的华阳宫内。

娄慧望着沐浴池中的少女，她的肌肤胜雪，却全然没有血色，白皙的肌肤就像是纸作的白。

苍白冷艳的一张脸全然没有曾经先皇后在世时的巧笑在畔，就连她周身的气息都多了抹冷漠和没有生息，这种沉冷的气息就如死人。

每次看到这样子的娘娘，她总会忍不住想要掉眼泪，她跟在娘娘身边这么多年，从记事起，娘娘是个多么开朗的人啊，她仿佛不知道孤独寂寞的滋味，可是现在，她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，做什么事，都像是木偶一般，被人折腾。

看到她白皙的身体上，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痕迹，每一次完事后，她都会在这里泡上一天一夜，水池里的水都变冷了，她还不许她换热水，就这么一直泡着，泡到身体浮肿，泡到她将那些暧昧恶心的痕迹都残忍的擦去破皮，流血。

她跪在她的面前，终于抑制不住的放声大哭：“娘娘，奴婢求求您，不要再这么折腾下去了，先皇后已经死了，如果先皇后的在天之灵看到您这样，她一定会死不瞑目的啊娘娘！”

“娘娘您这又是何必呢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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