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北衍洗完澡出来，那几个还在客厅里玩儿得起兴，几个人围在一起打牌，每个人脸上或多或少都被贴了纸条，纪东扬已经被贴得面目全非了。

听到浴室门开了，众人把视线往那边移了一下，叫他：“衍哥，来玩儿。”

声北衍把头发擦了一下，摇了摇头，坐到沙发上去拿手机。

看了看时间，还挺早的。

又走到玄关处，把鞋换上，出门了。

没回答身后的人问他去哪的问题。

......

夜间，姜满舟在路上逛了一会儿，站在街道中央停了一会儿，还是走到了那个小图书馆那条街。

刚才在声北衍来之前就让弯弯给她打电话，没想到现在正好派上用场了。

路上走得有点慢。

整个城市灯火通明的，浓密炽烈的灯光从各个楼上洋洋洒洒的落下来，在地上形成斑驳破碎的影子。

四周环视一眼，但所有人好像都有他们自己应该在的位置、岗位，甘之如饴的做着自己的事情，就算不情愿，也会为自己真正的目标去努力奋斗。

姜满舟想起今晚吴京国对她说的话，在脑海中循环了好几遍。

事实上，吴京国从她进入高中就没针对过她，姜满舟觉得这是个拥有精神小伙心的老头，内心还挺一腔正义的，一把老骨头不惧其他势力，初三时一次无意举动，却帮了她。

虽然有时候有那么一点严肃古板，但很多时候都有点小脾气，例如在认为她是个好孩子这件事情下，他就在许多老师面前压下了一个赌注。

姜满舟没弄清楚一个问题，吴京国为什么就觉得她真的是个好苗子？以前吴京国找她谈过无数次，但是今天，她总觉得有点不一样。

她从来没在他脸上看到过那么悲伤的神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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