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后，难道你连女儿都不相信了？”纳兰明殊眼里有着苦涩与不解。

“这些后宫的肮脏之事，母后不想你参与。”北柠澜蝶虚弱地道：“你知道，母后这一生也没什么要求，就是希望你能远离权斗，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。”

“这样么？”纳兰明殊眼里尽是森寒，她抬眼看向凤座上历经沧桑的女人，曾经的青丝秀发如今已掺杂了些许雪白。

母后一生为父皇忧，为父皇愁，愁白了一头青丝，曾经清澈的眸底，多了不少混沌的血丝，光洁的肌肤显得分外苍凉。

一身庄严贵重的凤袍，压垮了她的身体，岁月无情让这帝王家，夺去了她一生最好的年华。

在这吃人的宫中，再多人跪下来奢求的锦荣，都不过是她早已揽过的光景。

只是，物是人非。

“母后，难道躲就有用吗？”

纳兰明殊苦笑，可却是一脸认真严肃地看向北柠澜蝶，淡淡地说道：“前朝贤帝最宠爱的贤阳公主，也并无什么觊觎皇位之举，可她原本身为唯一嫡系的存在，就已经威胁了众多人谋求的利益。”

“她也无争无求，只想一世无忧，可是最后呢？”纳兰明殊的声音带了些许苍凉，对于前朝的贤阳公主，她是觉得即可笑又可悲，但更多的是可怜。

可笑贤阳公主生在帝王家不自知，做着这样一个毫无可能的梦；

可悲贤阳公主并无害人之心，却落得个荒淫无度、与兄苟且的千古骂名；

可怜贤阳公主迟迟未曾醒悟，皇家自古无亲情！

北柠澜蝶微微邹眉，颇为担心地看着纳兰明殊，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，良久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。

——

楚柔阳和纳兰琉音出了长春宫就往淑华宫而去。

纳兰琉音搀扶着楚柔阳，笑道：“淑母妃，那纳兰明殊简直不知好歹。您身份高贵，皇后病逝后，这凤座一定是您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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