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，一辆轿车停在市中心一栋写字楼前。

不等司机打开后座的车门，陶冉冉自己就从车上下来了。

司机和助理立在一旁，助理面有难色，说：“小姐，还是我陪您一起上去吧。”

“别跟着我。”陶冉冉沉着脸，直接进了大楼。

留下身后两个人面面相觑，助理只得朝她背影喊了一句：“小姐，有任何事情给我打电话，我立即上来。”

陶冉冉是来交签证材料的，她不喜欢被人跟着，尤其是父母安排在她身边的人。本来今天想自己过来，但助理说先生太太特意叮嘱过，办这些重要的事情，身边必须有人陪着。

特意叮嘱？她想，为什么这些话不对她本人说，却要助理来告诉她？

走进一楼大厅，陶冉冉把文件夹里的材料抽出来，随手翻看着。一抬头，见电梯门快要关上，急匆匆跑上前去，人冲进了电梯，纸页也散落了一地。

陶冉冉心里骂了句脏话，埋下去捡，电梯里好几个人，冷漠地盯着向上爬升的数字，脚都不曾往旁边挪动一步。却有一人蹲下身，帮她把材料一张一张捡起来。

“谢谢，谢谢！”

陶冉冉伸手接过，看清楚此人，惊讶出声：“小，嗯，金……”

金什么来着？

“金识。

陶冉冉灿烂地笑了：“对，金识，谢谢你。”

金识面无表情：“不客气。”

电梯门打开，有人走出去，又关上。继续上行，小小的空间内陷入一片岑寂。

“几层？”金识忽然开口，声音冷静无痕。

陶冉冉抱着文件夹正在发怔，茫然地看向他：“嗯？”

“你去几层？”他重复了一遍。

抬头看了一眼楼层数字，陶冉冉发现电梯此时停在48楼，这栋大厦的顶层。刚才竟然忘记按楼层了，她有些尴尬：“16，谢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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