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深从今天中午离开，就觉得她有些不对劲，他不放心特意提前回家，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。

他才离开一下午，她已经开始杀人放火毁尸灭迹了。

“为什么杀人徭徭？这不是你该干的事情。”

虽然见不得她这副受了委屈的模样，可杀人分尸这种血腥的事，他不希望跟她扯上半点关系。

顾徭余光偷瞥了他一眼，固执的不说话。

穆深揉了下她的短发，凝视她的眼睛：“做错了事还这么理直气壮，你自己说说看，这么做对不对？”

顾徭紧紧缠着他，摇头：“你不准凶我，我会对你好的。”

穆深搞不清，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，他伸出手：“把刀给我。”

顾徭犹豫着从袖子里拿出雪亮的刀：“会有指纹。”

穆深气笑：“你都有胆子做下这种事了，还怕留下指纹？”

顾徭眸子紧了紧，她是怕他留下指纹。

“他们死有余辜，我没有做错。”

顾徭把刀柄交到他手里，刀尖对着自己：“二哥要是觉得我做错了，那就亲自把我送进监狱，我绝不反抗。”

穆深低头看了一眼，把刀子接了过来，拿白绢包着装进了口袋里。

顾徭一眨不眨的看着他。

穆深把沾血的眼镜擦了擦给她戴上，转身向外走。

顾徭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，觉得自己被抛弃了，胸口闷闷的疼，伤心到鼻子发酸。

她没觉得自己做错了，如果不是这些年她把自己伪装的一团糟的样子，营造出懦弱无能的假象，早就死在顾家了。

他们可以对她动手，她为什么不可以还手？

穆深走出两步，发现她没有跟上来。

“还不走？”

他拧眉回头，愣了一下。

空旷的院子里，少年伶仃单薄的影子，几乎整个缩在了黑暗里，跟灰扑扑的墙壁融为一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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