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……

她惊恐地看向厉灼霆身后那些黑衣随从，其中几人跟她关系很好，她从这些人身上也得到了不少功德值。

可是——

他们竟然全都恢复了原来的功德值？！

姚蕊彻底慌了。

没了功德值，她拿什么笼络人心？拿什么颠覆天下？拿什么向边婵报仇？！

“啊啊啊！！！不可能！不可能！不可能……一定是哪里搞错了！我才是这个世界的女主！”

她突然抬头盯住边婵，目光绿幽幽的。

“是你！边婵！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！如果不是你，我不会变成这样！都是你！都怪你！！你才是该被送到官府的人！你才是该千刀万剐挫骨扬灰的人！”

边婵冷冷地看着姚蕊，看过一眼便挪开视线。

转身看向陉冶道：“走吧。”

陉冶目瞪口呆地看着满村的尸首，磕磕巴巴道：“大佬，那，那这个村这么多死人，咋办啊？”

边婵眸色不动，随意道：“谁的人惹出来的，自然谁来收拾，你瞎操什么心？”

陉冶愣愣地：“哦……哦。”

边婵离开后，一身黑衣劲装的少年目光冰冷地看着轮椅上看似疯癫的女人。

神色毫无波动地朝身后黑衣人挥手。

“把这个女人送去官府，村里这些尸体……找个地方好好葬了吧。”

黑衣人：“是！少主！”

厉灼霆抬眸看着那个早已没了影子的小路，目光中透着浅浅柔色。

那个让他牵挂的邻家姐姐，如今过得很好。

他就知足了。

转身上马，少年动作利落又帅气。

“我们走。”

*

边婵在凉州待了没过两日，客栈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。

边婵从外面回来推开门，一眼便看到坐在桌边慢吞吞饮茶的某丞相。

她立刻忍住退一步去看房门的举动。

这是凉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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