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杀了他妹妹,把户体扔进并里,第二天尸体不见了。
他又杀了他奶奶,把尸体扔在里,第二天尸体又不见了。
后来他把他妈妈也杀了,扔神奇的井里,第二天妈妈的尸体却还在。
第三天他去看,妈妈的尸体还在井里……
妈妈的尸体再也不会消失了。
……
……
“《尸体不见了》,华哥你听过这个谣吗?从前有一个人,
他杀了他妹妹,把尸体扔进里,第二天尸体不见了。后来这个人跟他奶奶吵架,一怒之下把奶奶也杀了,还是扔在井里,第二天体又不见了。再后来这个人,跟他妈妈吵架,把妈妈也杀了,扔进神奇的井里,可这次不一样。他第二天去看,妈妈尸体还在,第三天去看,妈妈的尸体还在,妈妈的尸体再也不会消失了。有意思吧,喂,华哥,你在听我说话吗?”
林健一边说着,一边回过头朝我看过来。我根本没在意他的话,只模模糊糊听到些几句不见了,不见了,又不见了,心不在焉地朝矿井里作业面尽头的那个小水坑瞟去。那个坑虽然看起来小,可谁也不知道下面藏着多少水,早几天专门弄了个水泵来抽过,可抽了两三个小时也没见水少。矿井里挖到这种地方通常就不挖了,怕出事,谁也说不准看不见的那边是不是积水层。
我和林健都是这个矿区的技术人员,有时候也要下井,但比起那些天天下井的矿工来说已经好很多了。
我们这个矿区已经开采了三十年,记忆中这片土地上的树永远都是稀稀拉拉的,就像林健的癞痢头。
我不喜欢林健的癞痢头。我和林健从小在一起长大,我爸是矿下那个村的会计,他爸是矿上的矿工,我们的爸共同的理想就是我们都能成为矿上的技术人员。小时候林健总是跟屁虫一样跟在我后面,顶着他的癞痢头吸鼻涕,脏兮兮的,我妈也不让我跟他玩,总说他家的癞痢头是祖传的,说不定也会传染给我。可林健对我死心塌地,我让他吃屎他都肯,男生总需要一个这样的跟班不是吗,所以我对他并没完全拒绝。从我们上小学,后来上中学,最后一起考上了地质大学,我们都在一个班,虽然我没有真的把他当兄弟,但我们朝夕相处,跟兄弟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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