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头看来，那双眼睛，很熟悉，这句话，更熟悉。

柔和地声音淡淡地响起:“二十年来，我一直跟着哥东奔西走，每一个地方住的时间都不超过半月。那一次，我们搬到了一个村里，那里有个女孩，活泼可爱，如同朝阳一般，整个人充满了活力。”

他目光漂浮在窗外，苍白的脸有会心的笑意:“她和你一样，不嫌弃我，愿意陪我说话，还经常鼓励我……”

“后来呢?”

“后来……”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，笑意变成了悲伤，“她出嫁了，为了家人，牺牲了自己一生的幸福……从此……我再也没见过她……”

“你就让她那么嫁了?”

“是，不然我能如何?”他低着的头缓缓抬起，与她对视，目光中的无奈和悲戚看的人心疼。

“所以，你说我有什么用?我还能做什么?”他看着自己的手，心里的痛苦没人可以理解，那是种绝望。

她沉默了一下，缓声道:“虽然我不能感同身受，也无法明白你二十年来的辛苦，但作为朋友，我还是想说，冷千语，或许你努力了，也不会有收获，但你什么都不做，必定什么都没有。”

她目光很坚定，继续说着:“与其放任自己，不如再挣扎一下，或许就能看见不同的世界呢?”

他苦笑了一声，这些道理，他何尝不懂。

这种心结还是只有靠自己，她也不再说这种沉重的话题，随意地闲聊了许久。

“我还有事，先走了。”莫染玉起身告辞。

冷千语送她到门边。

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，莫染玉淡淡一笑：“有空了，再来找你玩。”

“好。我暂时应该不会搬走。”

她点头。

估摸着你都不会搬走了，就算搬，也在我往生殿的地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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