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好像他把平生所学的都用力的从脑海里挤出来，都没有挽回陈澈的命。

他还那么小，甚至他的梦想也是成为一名医生。

陆续不愿意过多的提起他，打开了治疗室的门，径直走了出去。

而在门外的张东一脸为难，看到陆续走出来以后迟迟没有动作。

身后的警员上前一步对着陆续说：“你好，陆医生，麻烦跟我们走一趟，死者家属已经报警说你涉嫌伤害死者致死。”

“嗯。”陆续对着张东扯了扯嘴角，“都这个时候了，就公事公办吧。”

冰冷的镣铐戴在了陆续的手上，这还是第一次，以前就算被传召也始终没有到达这个地步。

这个镣铐就好像一把刀直接刺入了陆续的心，他到底为什么要做一个医生。

姜皎打开了半个门，陆续示意张东他去解释，然后自己转了个身。

姜皎看到的依旧是那个光风霁月的背影，“姜小姐，陆医生会和我们走一趟。”

张东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。

还没等姜皎回答，陆续就转过半个头露出侧脸，对着他们说：“走吧。”

今天正好是遇见陆续的第一个阴天，走廊里有稀稀疏疏的风吹进来，姜皎很想冲上去遮住他的侧脸，不让他被阴暗面困住。

“陆续。”姜皎还是忍不住小声的抽噎，身边人衣袖浮动，姜皎跑过去忽猛地伸出手，想拽住他的手。

却发现已经带上了手铐。

这只为多少人动过手术的手，这只刚刚才被划伤的手。

“还有一些话，再给我几分钟，好吗？”姜皎收敛住了情绪。

陆续迟迟没有说话，姜皎就一动不动地静候着，她的目光始终向着他的脸，专注又耐心。晨风吹过，眼睫微眨，像是紧张时一扑一扑的心跳。

陆续就是在这双眼睛中失了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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