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柯之一怔，下意识地看了过去。

茶茶脸色已经看不出来什么情绪了，“你大可不必这样。”

陈柯之苦笑了下，揉揉眉心：“对不起，我走神了。”

八年来，他习惯了将茶茶纳于他的保护伞下。

——即使当不成夫妻，他心里，依然觉得茶茶是他的亲人，他的妹妹。

“你相信我……”他开口，声音透出痛苦，眼神却是坚定的：“我以前说过，我会一辈子照顾你，这句话，现在也作数。我可以向你保证，你这辈子不工作，不写文，也不会缺钱少用。我每个月都会给你生活费，这里有张卡——”

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白色的信封，拿在手上：“——随便你刷。所以不要折磨你自己……”最后一个音节轻了下去，他皱紧眉：“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。编辑那边我帮你解释，我相信他会谅解——”

茶茶面无表情，问：“解释什么？”

陈柯之愣了愣：“解释你退圈的原因。”

茶茶有点惊讶，“陈先生，你一点都不了解我，你不知道我为了塑造一个角色用了多大的努力，你我不知道我有多喜欢这件事情，我喜欢用文字来表达我的情绪，表达大家的情绪和故事，这是我生命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，现在你说不要就不要，你就这么残忍？书是我自己要写的，跟你没有任何关系，你谁也不是。”

陈柯之只听到那句‘你谁也不是’，心里一痛，脱口道：“我当你是亲人。”

茶茶正色道：“那你就更应该支持我了。我追逐我的梦想，我很快乐，甚至比跟你在一起更快乐。”

陈柯之叹息一声，经过她身边时，脚步停了停：“茶茶，你再考虑一下，我是为你好，到时网上的风言风语……这些不该是你承受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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