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珩之从小不在陆静姝身边长大，陆静姝从来没见过陆珩之喝醉酒的样子，她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撒酒疯。

但所谓知子莫若母。

哪怕陆静姝跟陆珩之相处的时间并没有那么长，却也能推断出来自己这个大儿子就算是喝醉了睡死过去，也不可能会做出撒酒疯那样的事情来。

陆静姝好歹也是个过来人。

她稍作思考就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。

反正儿子大了，当妈的还是不要事事过问比较好。

陆静姝顺着陆珩之的话道，“那今天晚上还真是辛苦那个孩子了。好，守岁的事情我会跟你爷爷奶奶他们说的。既然小嫤已经睡着了，你也早点睡吧。”

“嗯。谢谢母亲。”

“傻孩子，跟妈说什么谢谢？那我先过去了。”

陆珩之点头。

“母亲。”

陆静姝转过头。

“母亲，新年快乐。”

陆静姝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诧异，不过很快她便反应过来，给了儿子一个温柔的笑容，“新年快乐。”

—

姜嫤这一觉睡得格外的沉。

夜里密集的鞭炮声没有将她吵醒，第二天小孩儿们在院子里玩闹的声音，依然没能将她吵醒。

“小嫤还在睡么？”

午饭的时候，季家老夫人问起了姜嫤的情况。

姜嫤一直在房间里睡，陆珩之却不能一直不露面，尤其是在他昨天为了照顾姜嫤，双双缺席了季家一起守岁的传统的情况下。

陆珩之早餐也是出来跟大家一起用的。

那个时候，季家的晚辈也没几个起得来的，老夫人便也只当姜嫤是跟家里几个晚辈一样贪睡，早上没起来。

可这都大中午了，人也没有露面，老夫人少不得要问上一句。

陆静姝跟季清迟也都看向陆珩之。

陆静姝是在场唯一一个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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