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筱影颔首,看他走出屋子后,她在原地愣着站了一会儿,良久才往一旁的净室走去。
这两日甚是寒冷,余筱影在屋内活动了手脚后去吴氏的院子呆了一会儿,这才带着人又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坐在书房里的她在书案前呆坐了良久,案上的书册还是一页未动,她不禁有些烦躁,伸手将书册往前一推,索性俯身埋首在案上。
袖子上的绒毛十分柔软,在脸颊处蹭着有些痒痒的,可她就是懒得换个动作。
想到早晨的事,她不禁又是脸色发红,随即安慰自己左右又没有旁人,她还没有说出来,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。
所谓论迹不论心,在有些时候,果然是救人一命般的存在。
想到这里,她埋首更深,眼前随即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。
并不是完全的黑暗,有光从缝隙间透过,但她还是一瞬间联想到那种熟悉感,随即脑子里就清醒了几分。
一时间有种时空错乱的荒诞感。
为了避免自己胡思乱想,她索性出了屋子,在外面吹了会儿冷风,才在孙嬷嬷的再三催促下回了屋子。
如此这般过了两日,恰赶到孟嘉晏休沐,余筱影一大早醒来就觉得今日要有事发生,联想到最近府里的事,忍不住对着孟嘉晏道:“我感觉应该就是今日了。”
孟嘉晏忍笑,漫不经心地道:“你左眼皮又开始跳了?”
余筱影一听就笑了出来,想了半晌不知道该如何辩驳,只好坚持道:“不信算了,反正就是今日。”
至于眼皮的事,这就不得不提一下余筱影对孟嘉晏科普的“小常识”。
某一日,余筱影的左眼皮总是跳,正赶到孟嘉晏在一旁,听到她随口道:“这是要有好事发生啊……”
孟嘉晏不解,怎么也不明白眼皮跳跟好事有什么关系。
于是余筱影好心道:“你没听人说过吗?左眼跳财,嗯,也不一定是财,总之是好事就对了。”
好学的孟嘉晏立即道:“那右眼跳呢?是不是就是说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了?”
余筱影哼了一声,斩钉截铁地道:“这种说法只针对左眼,对于右眼不成立,右眼跳的话,你直接忽略它就好了。”
她虽这样说着,但神情实在太明显,孟嘉晏一看就明白她的言下之意,忍不住道:“这种自欺欺人的法子谁教你的?”
这下连余筱影也忍不住了,先是笑了笑,最后还是坚持自己原本的看法,又强调道:“不听老人言,吃亏在眼前。”
孟嘉晏更是乐呵,伸手点了一下她的前额,“别胡说,我年纪可比你大,照你刚才说来,你就应该听我的。”
余筱影才不吃他这一套,听到他的话后就道:“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,你就随意听听嘛,反正又不会怎样。”
两人大概都想起了关于“左眼皮”的事,相视一眼后不禁都笑了出来,等到止了笑意,余筱影正了正神色,严肃道:“我就是随意一提,可不一定当真的。”
“知道了,我随意听听嘛,你之前都告诉过我了。”孟嘉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