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柱脸上有些迟疑，看了米姿一眼之后还是下定了决心说了出来。

“四个月前齐家的长老确实在这里住了一晚，但是特别奇怪的是，德隆长老面色阴沉的可怕，就像是会吃人的妖怪一样。”

他皱着眉道：“那天米姿小姐也在，好像是找德隆长老说什么事情，但是他们两个并没有谈拢，晚上我看到二人在后院的井边大吵，小的也不敢上前，第二天长老便带着弟子们去了外郊历练去了，有个弟子还说米姿小姐跟德隆长老闹了矛盾连夜离开了，以后也不会在齐家给大小姐教书了。”

海柱挠了挠头：“谁知米姿小姐竟然成了这个样子。”

陈之宁问道：“你还记得是哪一个弟子说米姿离开的吗？”

“是德隆长老的大弟子齐欢，我看过他的比试，所以记住他了。”

陈之宁左手抱右臂，右手托着下巴，“你知道为什么不让你来说当时发生的事情吗？”

米姿眼神向下，轻飘飘道：“小女不知。”

“你是枉死的，所以灵魂比有怨气，这样的怨气会改变你的记忆，即使你现在看上去与平常无异我也不敢赌，因为你会将你生前的夙愿变成一种强烈的执念，不择手段的完成它。”

米姿刚想反驳，陈之宁抬手道：“不必多说，海柱说道齐德隆时你并没有特别的情感波动，看来你不会因为这个人产生什么负面后果，除了海柱说的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？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死的吗？”

许多枉死鬼经过时间都不记得自己怎么死亡的，最后都只记得一个怨念，一定要完成的怨念。

可是米姿看上去根本不像一个怨鬼。

她用袖子遮住下巴，略微思考道：“我只记得我是因为润行去找了齐德隆，谈了什么我忘记了，应该是他要伤害润行，我求了他但是想海柱哥说的那样我们没有谈拢，后来再有记忆就是冰冷潮湿的井壁，青苔的气息十分明显，然后我低头就看到我躺在井下，这时我就知道我已经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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