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碍无碍无碍，我现在听到最多地就是这句话，你身体破败的厉害，随便一个低阶弟子都能伤害你，还敢说无碍？你是不怕死吗？为了他可以做到这么多，是不是所有人在你的心底都比不过他重要？在你心里，我们任何人都不值一提？”

“你为了他做这么多，真的值得吗？”

她迷蒙地厉害，眼底渲染着浮光掠影般的晦涩：“我不知道知不知道，也不知道会不会成功，这么多年了，我就抱着这一个他会回来的想法，坚持着，只要想着，这是救他的办法，我就愿意尝试，哪怕是耗尽我毕生的修为也在所不惜。”

“要是连同这最后一个信仰都没有了，本尊活着做什么？”

毫无追求。

总要给自己的寿与天齐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吧？

她的心很大，大的只能装得下这无穷无尽的力量。

要不是见你帅，她不带搭理的。

“……”

“师姐，我帮你？”

明婳眯起了眼。

猎物终于自动上钩了！

“帮我？你要知道，这可是背叛宗主背叛整个云天宗的大事儿，稍不留神就可能会被形神俱灭。这后果你可曾想过？”

“我不怕！”他坚定而大声地说：“师姐，我不怕！”

那张可爱的娃娃脸，近乎绝决。

抱着她身形的双手有力而矫捷，仿若下注了所有的底牌。

他重复道：“我不怕，这条命是师姐救回来的，若是师姐要，我就给师姐！”

他压低嗓音，眼底有破碎的光斑：“我只要师姐不伤害自己！”

明婳抚摸他可爱的脸，少年下颚转动，抵住她的手，任凭她继续摩挲：“凌风，我救你不是为了想要你报答我，你可知，我救你是因为我你当时的眼睛像极了小时候的我。”

家破人亡，自尊都被人踩脚下，明明很恨意，可是面对仇人的蔑视却什么也做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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