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猛然冲上前，一把抓住言陌的衣领，目眦欲裂：“你是骗我的对不对！一定是你杀了他们然后嫁祸给我姑姑！”

“我没那个闲工夫去嫁祸。”言陌哪下他的手，淡淡回答。

慕眠颓然地放下了手。是了，言陌这么高傲的人，又怎么会屑于做这种卑鄙龌蹉的事……

他没必要去骗他……

曾经的他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，是天使一般的存在，可以挑起家族重任，保护好国家的子民……

可到头来发现，自己什么也做不好……

这么多天他无数次反思，自己无条件屠杀狼人真的是对的吗?

他看到很多童真纯稚的脸上挂着泪，他看到那些老弱妇孺人不断地向他求饶……

可他还是选择了杀掉他们……

一切只因姑姑跟他说：你做的是对的……

他曾以为自己是个拯救人间的天使，没想到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其实是一个与恶魔为伍的恶人……

他甚至为了所谓的大义要讨伐那个让他心动过的女孩，只因她是狼人血脉……

“我错了……”他颓然跪下，捂着脸低声呢喃。

跟随他的士兵看的莫名其妙，不知道伯爵错在哪里。

“你们今晚来王宫想干什么?”

“看不出来吗，当然是来逼宫啊。”卫琰说的理所当然。

慕眠缓缓抬头，眼眶有些泛红，他静静地看着言陌，良久，他叹了一口气：“去吧。”他不想再管这些事了。

就算想管，也是有心无力。

“让路。”他对着士兵命令，声音威严冷沉。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，让他迅速成熟起来。

士兵虽然莫名其妙，但还是没有违抗他的意思。

“当年的事，言俞并不知情，他一直觉得自己对你有愧。”慕眠淡淡地说。

“我知道。”言陌深深看了一眼永远闭上眼睛的言俞，拉着卫溪离开了这条充满罪恶的小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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