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寄洲眼看着宝月走过去，明明是自己说不要再管他，可看她真的不理自己，心头又被剜得生疼。

陆寄洲起身走出去，这样也好，本来就不该是同路人。他舒口气，拉开店门，被外面的空气泼了一身冰冷。

宝月站在门口等他，看着雪慢慢下着。陆寄洲跟在她身后，看她进了电话亭又出来，有些犹豫。

“不去上自习吗？”很晚了。

宝月不理他，把帽子戴上，走到他面前。

陆寄洲忍住后退的冲动，眼睛直视前方，指甲扣住手心。

宝月踮着脚，举着围巾胡乱给他缠了两道：“围着吧，到家再还我。”

陆寄洲眼睛看着前方，呼吸轻柔，鼻间满是宝月身上的香气。她的呼吸温暖，轻轻喷在脖颈间，热的他全身发软。

宝月刚给家里打了电话，今晚自习是上不成了，林芸给老师请了假，便嘱咐她回家时小心些。

车到站，宝月走上去，找个位置坐下，陆寄洲跟上来，看着宝月看向窗外，睫毛轻颤，坐到了后排。

宝月没再跟他说话，下了车进了大院。陆寄洲看着前面的身影，眼圈微红。

宝月走到楼门口处顿住，她呼了一口气，心里隐隐跃起一簇火苗。

宝月快步回身走过去，盯着陆寄洲的眼睛闪着火光。

“陆寄洲，到底是什么事你不能告诉我？”

“你以为自己可以解决是吗？那解决了吗？”

“你硬捱着就觉得自己很能耐是不是？”

“屁的能耐！”

宝月擦了把眼睛，看了眼垂着眼的陆寄洲，心里更气。

“怎么就不能跟我说了？你才多大，就觉得自己可以单枪匹马就能胜利了？”

宝月越说越委屈，声音渐低：“陆寄洲，他们打的疼不疼啊？”

陆寄洲看着她，眨了眨酸涩的眼，上前把围巾细细地给她围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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