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，得轻松，”周承福笑着摇了摇头，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的偏执，还是在笑某人太年轻了，“等你到了那一，你就知道没这么简单了。”

“也罢，现在看来是你赢了，我也没什么话可的。”

“以前的事，我和你声对不起。但我必须得的是，华国就算没了我周承福，也会有吴承福，郑承福。而且不别人，就你自己。”

到这里，周承福忽然看向了陆舟，用那带着血丝的眼睛，死死地盯着他。

“等你有那么一，在你的领域一言九鼎，你的话就是真理，无论是内行外行都奉你的话为圣旨。你往东，没有人敢往西。有反对意见的学者就算怨恨，也只敢在背地里你是学霸，你是学阀……你敢，到了那时，你会和我有什么不同？”

盯着周承福这张脸看了好一会儿，陆舟皱了皱眉。

“……你的想法本身就很奇怪，既然你都到了真理这个词，那么决定该往东还是往西的，难道不应该是真理本身吗？”

周承福愣住了。

过了一会儿，他忽然笑出了声来。

那干瘪的笑声渐渐变大，若他最初还有在控制的话，那么到了最后，这声音里面已经带着几分自暴自弃地发泄了。

那放浪形骸的笑声，引来了工地上施工人员的侧目，也引起了旁边巡逻的安保人员的注意。

就在他们正准备走过来询问情况时，看到陆舟站在旁边，后面还有王鹏跟着，便打消了过来的念头，继续按照原定的巡逻路线前进了。

陆舟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，也没有阻止。

终于是笑够了，周承福咳嗽着停了下来，断断续续地道。

“……以前我就琢磨着……你和别人有什么不同，现在我倒是琢磨出来了一点儿。你这子是个怪胎，难怪老潘这么赏识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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