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楚峰自来也不曾存过这种心思,附和道:「小侄家中有只胭脂虎!世伯宽心。」
靖远侯听见这句,眼眸微深,弢儿在石潭县遇危难,恰是邵楚峰口中的这只胭脂虎解了难,弢儿回京后,时常对月沉思,他便隐隐明白,这小子怕是动了不该动的情思,此时从邵楚峰口中听对静懿郡主的评价,忍不住笑道:「少年夫妻啊!」
一老一少约莫聊了一个时辰,夜露渐深,邵楚峰担心引了靖远侯的顽疾,才再三告辞。
一行人行的不慢,因带着财物,又有两位公主,是以也并不快,车迢迢水迢迢的行了半月才到京郊。
此时距离去年邵家军出征,已然过了五月有余。
京郊外头虞美人、石榴花、栀子花、忍冬花开的正艳,杨柳青青,孩童带着书童在放纸鸢,士兵的脚步不自觉地有些凌乱,心中酸涩。
林卫骑着马跟在邵楚峰的后头,扬眉笑道:「主帅,正是云雀登枝报喜的好时候。」
他年轻尚轻,眉眼间尽是少年儿郎建功立业而归的无限荣耀与欢跃,又恢复了往日嘻哈逗趣的本性,无疑是打趣邵楚峰和两位公主。
邵楚峰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城门,淡道:「你记得巴豆是什么味儿吗?」
只这一句,五月的暖阳里,林卫忽地下腹一紧,后背的热汗瞬间骤冷。
他竟然忘记了那位人不可貌相,心不可观测的静懿郡主。
邵楚峰见林卫耷拉了脑袋,一时抿唇不语。
沈明锦一早便收到了邵楚峰的来信,知道他这几日便要回来,心里惴惴不安地等了几日,鸾姨那边传信来说,邵家军已经到了京郊,她心里还犹如在梦中。
当日和父王一起跟着益之回京,也快一月有余,临走时的绝望、哀痛还在眼前,回到京中一直都有些浑浑噩噩的,没去战场之前,虽则心里知道战事残酷,可是没见血肉刀剑,没闻到风沙里都藏匿不住的腥臭血味儿,她还有一层幻想,他毕竟是主帅,两军对垒时,不到危急时刻,该不会伤到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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