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一句话讽刺了多少人？”那名东方人的这句话算是在调侃，不过他的脸上却是比较冷峻，显出一副冰山美人的模样来，不动声色。

汉尼拔的神色郑重了一些，将领口外翻，露出一个标志来。

那个标志是三颗星。

三个太阳。

三体。

对面的那名东方男人也把袖口往外翻了翻，露出一个标志来。

一模一样的标志。

汉尼拔再次笑了，往前几步，来到对方面前，伸出手去，友好地说道：“代号光年的冰山美人，我闻名已久，初次见面，请多关照。”

光年面色不变地同样伸出手去，和他握了握。

“汉尼拔，很高兴真正认识你。”

汉尼拔笑笑：“其实我们本来就是认识得够深刻了，只是并没有见到实体而已，说起来，那也是为了组织的安全才如此的，即使是我们之间，也很多人都不知道对方的形象。”

光年：“这也是正确的做法，我觉得挺不错。”

汉尼拔：“也算是为了安全放弃一些好东西吧。”

沉默。

两个人都开始望向外面。

“感觉经历了太多事情。”汉尼拔忽然道。

“是的，”光年道，“我也是没有想到组织在我们手上会遇到这样强烈的挫折。”

“有过一段时间的无措对不对？”汉尼拔道。

“是的。”

“那是当然的，进入组织十六年的我都是这样，更不用说进来五年的你。”

“信仰不讲年头。”

“哈哈，那是。”

“你的汉语说得挺不错。”

“唔……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讲得这么好的。”

“可能是因为有了……所爱的人？”一直都神色冷峻的光年终于是难得露出了那样的神态。

汉尼拔避开了他的目光，道：“说笑了。”

光年也转回了头，道：“这种东西，又不必多想，虽然我们都是信奉三体文明的，但是终究，我们是以地球人作为载体的，残留着一些东西，是很自然的现象，没有必要因此而自惭形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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